抚剑独行游

欧美/金光/历史同人文段堆积
做人失败做鸽子成功的夜七
AO3: inordia 随缘居:inordia

【ME/好兆头AU】禁止吸烟(一发完HE)

恭喜卷老师收获一只小卷卷,预祝加菲的天使在美国演出顺利。
最近我圈真是跌宕起伏,就你扣的船上人跟我一起喊——
只要活得长,不怕没有糖,只要活得久,粮食总会有!

未看过《好兆头》并不影响本文的阅读,文中会出现一些原著梗,题目来自盖曼大大的新年愿望番外中提到的“天堂和地狱都是禁烟区”,强烈安利《好兆头》这本(gay里gay气)书!本文中的马总心理活动异常丰富,情商异常高,为这个ooc万分抱歉。私设中恶魔马总和天使花朵已经认识了六千年了,所以这次复婚并不是非常艰难orz



Mark不熟练地夹着尚未点燃的一支烟急匆匆地走到了毕士达喷泉边,认真地思考起为什么地狱是禁烟区这个问题。

Facebook的CEO意味着除了写代码之外更大的责任和更多的工作,Mark并不抗拒在辛劳中为自己的帝国开疆扩土的过程,这次他来到纽约是为了好几个商业合作和一个访谈。本质上而言Mark对这些工作持以中性的态度,不是强烈的热爱或者厌恶,但记者这样的生物一定是地狱创造出来的,如果不是为了Facebook(和Chris的威胁),他绝不想用一个上午来应对记者刁钻的提问。现在,鲜少吸烟的Mark认为只有一支香烟能暂时缓解他翻腾的情绪了,介于记者(毫不意外地)提到了那场官司和Eduardo,一支香烟的补偿是符合逻辑的。

吸烟的前提是得有一个能吸烟的地方。室内禁止吸烟,自动喷水灭火系统如果被动过手脚就是个危险的装置,并非Mark是个偏执狂,英国确实有一个恶魔用圣水喷雾杀死了一位地狱公爵。地狱是禁烟区,这真的说不通,尼古丁堕落了多少灵魂,促成了多少婚礼破裂和财产纠纷,天堂禁烟还能理解,为什么地狱要禁烟?Mark打了个响指让烟草开始燃烧,目光紧紧盯着泛舟湖上的天使雕像,真讽刺,一个恶魔在天使雕像前吸烟。

暂停一下,地狱是禁烟区和Mark有什么关系?道理很简单,Mark Zuckerberg,Facebook的CEO,是一个恶魔。不要忘记政治正确,对天使和恶魔应该一视同仁,没人规定恶魔不能当CEO,连天启四骑士(请勿将蹩脚的变种人版本或者魔术师与他们搞混)中的饥荒都有自己的公司,也许大多数恶魔倾向于没有一个固定身份,然而Mark就想搞个大新闻。何况以一个恶魔的职业道德起誓,他的Facebook完全满足地狱的要求,想想看Facebook带来的副作用:情侣分手?沉迷网络?言语暴力?地狱从不拒绝堕落的灵魂。当然,Mark的野心占了更多了份额,取代撒旦或者发动世界末日这些都不能提起他的兴趣,还是人类更有意思。

媒体常常给这位年轻的CEO取奇怪的外号,比如“暴君”或者“独裁者”,但很少有人把他和恶魔联系到一起。也许是他卷毛Geek的形象和一成不变的连帽衫实在和通畅的恶魔形象相去甚远,事实也的确如此,恶魔们喜欢西装革履衣着光鲜,恶魔们也巧舌如簧擅长社交,那又怎么样,Mark就是一位特立独行的恶魔。

Mark在香烟燃烧了三分之一时才吸了第一口,烟味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喷水池的天使雕像以一种不赞同的目光注视着Mark,像极了企图阻止Mark用红牛把自己淹死的Eduardo。他们中真正打扮得一丝不苟的那个才是天使,Eduardo Saverin当然是天使,大部分认识他的人都会赞同这句话。大多数天使都不修边幅,针织衫和毛衣才适合这些温暖的家伙,可Eduardo更喜欢把自己的皮囊包裹在定制的Prada里,用神迹去整理他的发型,让皮囊保持俊美的身材。Eduardo面无表情时眉眼里总有几分冷峻严厉,仿佛他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手持炎剑驱散黑暗斩杀恶魔,火光会照亮他英俊而坚毅的脸庞,他向人类施舍慈悲而对敌人毫不留情。但Eduardo笑了,一切就变了,那双棕色的斑比眼里盛满了融化的蜜糖,上扬的嘴角是耶稣用水变出的红酒。当天使笑起来,神的光辉与温暖笼罩世人。而更糟糕的是,Eduardo笑点非常低,一点小事就能让他笑个不停,Mark站在他身边总觉得在接受圣光的洗礼,有时Eduardo会笑瘫在Mark的床上,那双修长的腿就那样随意放着,让Mark认为Eduardo其实很适合当一个恶魔。

Mark随时都能在记忆里调出Eduardo笑起来的样子,他们太熟悉了,毕竟很少有人类能保持六千年的友谊,姑且把他们的关系称作友谊,本来也只是维持的不咸不淡的君子之交,以“有空一起吃顿饭”和“你最近在哪里有工作”为主。自从Mark成为了Mark Zuckerberg而Eduardo成为了Eduardo Saverin,在哈佛校园里他们的交集才变得多起来,假装不认识对方并和对方发展一段友谊这个游戏很有意思。至于为什么六千年的友谊会因为冻结账户和股份稀释而破裂,这不符合逻辑,天使不在乎钱更不在乎控股权,Mark完全没有头绪,他甚至不觉得Eduardo是要和他彻底断绝关系,也许天使只是厌倦了美国和这个身份,Mark的恶魔之心却隐隐提示他Eduardo的离开和他有不小的关系。

本来的目的是用香烟暂时遗忘Eduardo,Mark却又想到了天使温暖的身体和温柔的笑容,他可能是想得太用力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否则他怎么会看见Eduardo夹着一支烟心不在焉地向喷水池走来。

看在上——撒——随便谁的份上,纽约不止这一个地方可以抽烟吧?

他们的距离已经太近以至于无论是谁想要离开都显得很刻意,恶魔和天使不得不尴尬地打了个照面。

“嗨,Eduardo。”Mark率先打了招呼。

“Mark。”Eduardo点了点头,用的是第四十二号“Mark”又名为“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他们花了六千年认识彼此,其中有差不多两年是朝夕相处,Mark对Eduardo的声音不能更熟悉了,天使喊出的每一句“Mark”都有规律可循,Mark给它们都编上了号并不时回忆。

“所以……纽约?”Mark努力让自己装得和诉讼、摔电脑、雨一切事情发生前一样。

“我还没毕业,如果你没有忘记。”Eduardo说完后就抿紧了嘴唇不打算再和Mark说一个词。

“那我们可以一起吃个午饭?”Mark,非常难得地像一个正常人或者正常恶魔一样去寒暄,只因为他坚持认为令人尴尬的沉默更有杀伤力。

“Mark。”这一次是第七十八号“Mark”有名“天呐看在上帝的份上”,看来Mark说错话了,“你的恶魔脑袋有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不再是朋友了?”

“我们不再是朋友了?天使和恶魔不能做朋友?Crowly和Aziraphale也是朋友。”

“该死的,可他们是英国人。”

好吧,天堂得一分。

等等,Eduardo刚才是不是说了脏话?又一个不天使的特征。天使们总是温和的,笑眯眯的,不紧不慢的,而Eduardo可能是一个南美天使,脾气如同他最喜欢的飓风(虽然他完全没意识到),爱得痛快狠得激烈,他在盛怒下的脏话储备量大于任何一个天使甚至部分恶魔,所以Mark认为比起老老实实赐予世人福音,Eduardo更适合手持炎剑。

“我们不再是朋友了?”Mark又问了一次,“六千年我们在彼此的身边和脑子里。天使不需要钱或者地位,而我需要Facebook因为那是我作为一个人类和恶魔的事业,我们的决裂是没有原因的,如果你在乎的是背叛,首先恶魔们认为这没什么毕竟我们不拥有忠诚,在你选择和一个恶魔做朋友时就该意识到这一点,第二是你先冻结了账户几乎要杀死我的事业,我们共同创造的事业,你也可以把Facebook写进你给上头的年终报告,毕竟Facebook方便了天使们的工作,而你却选择了冻结账户,就只是为了——”

“你的注意,是的。”Eduardo的目光落在泛舟湖的天鹅上,“我已经说过了。”

“这个想法很愚蠢。”Mark面无表情地评价道。

“当然,对你来说,”Eduardo看上去受了极大的冒犯,“没有什么比Facebook更重要了不是吗?”

“不是。”Mark满意地欣赏着天使放大的瞳孔,“Facebook,虽然我有野心但我不是个傻子,不可能永远存在于世界上。但是我们是永恒的。”

Eduardo的嘴唇张了张企图说点什么,但是天使就像灵肉分离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Mark抓住了Eduardo捏着烟的手,幸好天使本身不会神圣到把恶魔灼伤,他看着Eduardo巧克力色的大眼睛重复了一遍:“我们是永恒的,你和我,是永恒的。你拥有我从创世纪到世界末日的注意力。”

天使和恶魔,只要在世界末日来临之前都是永恒的。Facebook拥有Mark大部分的注意力,但是只要Eduardo成熟一点他就会发现,总的来说,天使才是那个拥有Mark更多注意力的事物。那一场雨、百万会员派对或者六亿美元的官司都不是重点,在他们漫长到没有尽头的生命里不过是沧海一栗,Eduardo不应该愚蠢到忘记这一点。

“所以我们应该一起去吃午餐吗?”Mark说。

“这个有点太多了。”Eduardo把自己的手从Mark的控制下挣脱出来,慌乱地想熄灭那只烟最后不得不动用了神迹,“我之后在东南亚有好几次工作,我们,呃,噢有个人来了我得走了。”

Mark目送Eduardo的身体慌不择路地消失在树丛里,他有时候真的不太理解感性的天使们,恶魔只是陈述了事实。

“嘿小子,”一个胖胖的警察向他亮了一下警徽,“NYPD,中央公园禁止吸烟。”

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到处都禁止吸烟。

既然没有了香烟能缓解他的情绪,只有让天使本人来解决这个问题了,天使们不是最喜欢帮助他人了吗?

“Eduardo。”

“Mark?”第十四号“Mark”又名“见鬼啊这是什么情况”。

“今年的地狱年会我不得不出席。”

“麻烦告诉我具体时间和地址好让我拿上炎剑给自己挣个年终奖?”

“我不得不亮出翅膀,但它很乱。”

别误会,恶魔的翅膀不是蝙蝠一样的翅膀,而是黑色的羽毛翅膀。一般天使们才是翅膀凌乱的那一方,毕竟他们认为这些随意的小细节都能给人类以亲切的感觉,但是保持翅膀整洁的关键之处是互相梳理翅膀,就像大猩猩给对方捉虱子梳毛一个道理,保持清洁的同时也能增近情感。

“你可以自己梳理翅膀。”Eduardo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一定是个假天使。

“很多地方我够不到。”

“那为什么不发明一个专门梳理翅膀的同类呢,机器人先生。”

“Eduardo。”这是第二十六号“Eduardo”又名“你知道你是在无理取闹”,Mark给这个也编了号不过准确度不是很高。

“你从来没有道歉。”

“我是一个恶魔,人类把道歉当做日常,但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噢你真的这样认为?”Eduardo听上去下一秒就会挂断电话,说实话他没有一开始就挂已经出乎Mark预期了。

“或者按人类的标志,我们都做错了事情。”这是Mark能做到的极致了。

电话那一头Eduardo沉默了很久,他们认识的时间足够长所以Mark明白他需要做的除了道歉(Mark式道歉)更重要的是让Eduardo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毕竟他们有的是时间。

“我得看看我的日程表,毫无疑问接下来十五年里我的工作都集中在亚洲,但是你知道的,上头也说不准,可能会有那么一两次,呃我想,美洲,南美或者加拿大。”

“确定没有加州?”

“没有。”

“那么纽约?”

“这是不可言说的。”

Mark脸上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决定乘胜追击。

“你的翅膀需要梳理吗?”天使当然也没法对付自己的翅膀,这对爱干净的Eduardo来说简直是致命的,Mark知道他一定不会拒绝。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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