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剑独行游

欧美/金光/历史同人文段堆积
做人失败做鸽子成功的夜七
AO3: inordia 随缘居:inordia

【丕中心】对话

群内十日谈活动作品

随意乱写,随意看看

庆祝2.15 International Fanworks Day放出来



我做梦都想梦见曹丕。


但我做梦都没想到美梦成真会是曹丕从我的电脑屏幕上冒了出来。


在我正敲下“曹丕蹲下身将面前大学教授早已兴奋的那物从过紧的西装裤里解放了出来”的时候。


“啊——!”我尖叫着砰地一下关上了电脑。


等等,刚才冒出来的,好像是……我惊魂不定地看着电脑,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曹丕,而那个玩意儿长得和各种衍生作品里的曹丕也一点儿都不像,但冥冥之中有种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曹丕。


神啊,这咋可能?


我小心翼翼地把电脑掀开一点儿:“陛下?”


里面传出来一声没好气的“哼”。


不妙不妙,着实不妙,我看着从电脑屏幕里钻出来有布袋戏木偶那么大的曹丕,端坐在我的书桌上,读我电脑上的正在写的文。我站在一旁战战兢兢汗不敢出,偷偷瞄着他的表情,谁不知道这是位睚眦必报的主,我刚才还用电脑夹了他,他会不会把我的文删了来报复我……


“你的文章,不太行。”曹丕开口了。


我就差跪下大喊“您说得对”了,但作为一个新世纪好公民不该做出如此不民主的举动,于是我站着大喊:“您说得对!”


曹丕接着点评:“空有想法,却无基础,导致文字如空中阁楼,无辞藻之美亦无议论之雄。想法太多,想了就写,笔墨虽多,少有成品,导致文体不畅。借古写今,却连最基本的古都没搞清楚,更损根基。”


我哭着说:“您说得太对了……那您快讲讲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曹丕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你关心你写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吗?你不关心,你只想搞CP。”


我捣头如蒜:“对我只想搞曹丕、啊不是、搞CP。”


曹丕道:“这就是你对古人的尊敬?”


我辩白道:“这都是出自对古人的爱啊。”


曹丕冷笑道:“爱?你不过是把强烈的表达欲望和个人焦虑投射到笔下角色,而我们这些曾经活过的人不幸成了你的木偶,抛弃本有的身份为你的剧情服务,就连我现在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你想写个打发时间的对话。你写这些不是为了爱,是为了你可悲而低劣的野心。你连放过我们去写原创的勇气都没有,竟还希望有人能透过我们这些人的表皮,这些唯一能为你吸引到读者的表皮,去看到你想要说的想法。”


我小声说:“陛下你OOC了。”


曹丕说:“我在你笔下永远都在OOC。”


我委屈道:“至少这也是一种表达的方式,陛下您不也写怨妇诗……”


曹丕像只炸了毛的猫:“我总共才写几首?就被你们天天玩梗玩得我好像只会写怨妇诗。打着要还原真实历史人物改变刻板印象的旗号,结果呢?啊真是气死我了。去给朕拿点水果来。”


我不忍提醒这也是在加深刻板印象,只能老老实实给曹丕拿水果。不幸的是,我家只有大的小的甜的酸的各种橘子,至少不是产自江东,希望他能喜欢吧。而后我意识到,曹丕现在不过一滩灵魂,怎么吃得了水果?曹丕让我把橘子剥了放那儿让他看着就好。我吞了吞口水问,那我能吃吗。曹丕冷酷无情地说,不能。


于是我们一起和橘子大眼瞪小眼。当你凝视着橘子,橘子也在凝视着你。橘子说,你们没点正事可以干吗。


“你的文章……”曹丕重新盯回我的电脑。


“陛下,您转换话题的技巧太生硬了。”我忍不住吐槽。


曹丕皱眉道:“生硬是因为你非要转换话题却想不到好的方式,还要怪罪到我们这些角色身上,要点脸。”


我企图强调一下同人文进步性的一面:“陛下,我写的东西虽然狗屁不通,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它反转了主体和客体,让男性成为被凝视的对象,提供了新的女性发声途径,尤其是在色情描写中,女性在观看者和参与者的双重身份中自由往来是一种全新的性模式,让女性性欲合理化,挑战了长期以来父权对女性在性文化中的物化,提出了更多元化和流动化的性文化的可能。”


曹丕心不在焉地听着我叨逼叨,末了蹦跶到电脑顶端霸气地坐下来,层层衣摆将电脑上的文字遮了个严实。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曹丕的手轻轻落到这一千八百年后陌生的金属器物上,像是和一位老朋友打招呼,丝毫没有正眼看我的意思,话却似利剑字字扎心:“你说了那么多,想要用那些术语和逻辑迷惑我,而只字不提同人文的弊端。它脱胎于异性恋模式下的性幻想,难以与原本的模式完全切断关系,又谈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结局,一攻一受的关系,就连性描写中至关重要的插入,无非都是异性恋模式的拙劣仿制品。而生子NP一类的东西,被认为是雷文的原因不就是根本性地抛弃了主流的男性气质的定义,你一面固守对男性的定义,一面认为这样定义下的作品可以挑战父权权力结构,何等可惜。正如你说的要打破对历史人物的刻板印象一样,都是适得其反。”


我瞠目结舌:“陛下您、您……您是不是偷看我电脑里的论文了?”


曹丕没回答我的问题,反倒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为了什么而写呢?”


这本应该是一个很容易的问题,恰恰在此刻让我难以回答。我想起粉丝数量和文章热度一类的东西,或是每篇文章下都大相径庭的“哈哈哈哈哈哈哈”的评论,或是感慨或是激动或是喜悦的读者,或是用钢笔手写的大纲,或是最早天雷玛丽苏的原创。


我那些个狗屁不通的玩意儿,断无可能成为经国大业不朽盛事。


我鼓起勇气回答:“为了爽。”


“为了爽……”曹丕低头重复着我的回答,他复又抬起头来盯着我的眼睛,那是帝王的目光,从繁县的受禅台上携建安的风骨与烽烟居高临下,让我很不自在,“你爽了吗?”


这个问题,竟然更难。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索性把橘子往前推了推:“陛下,吃橘子吗?”


曹丕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有点喜怒无常,好在这次没有为难我,反而抬了抬手:“你吃给我看吧。”他这么一说我哪里还敢吃,以他的记仇程度,吃不到葡萄可不会只说葡萄酸,我赶紧摇了摇头说自己吃不下。就在我们僵持之间,猫咪过来嗅了嗅橘子,嗅了嗅曹丕,又竖着尾巴大摇大摆地走了。我如释重负地抛弃了写作这个话题,转而和曹丕聊起了猫,建安年间大家养猫吗,谁养了猫,是什么样的猫……并且企图从他嘴里套到更多一手八卦,害,这不都是为了搞CP吗。


“你为什么现在不怎么写了呢?”曹丕冷不丁又把话转了回来。


就不该问他为什么不给猫写赋,我暗自叫苦,陛下啊,真的可以不必那么执着于这个话题:“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学业,生活,一类的,而且也没有什么人看。”


曹丕斜着看了我一眼:“我看你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也没有搞得多成功,还不如继续写,既然心里还有想要说的话,谁知道能写出来什么,怕什么太累太忙没人看,你不才说了写是为了爽。”


我心想你说的倒是轻松:“可是陛下践阼之后不也写得少了吗。”


曹丕从电脑上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所以等你当了皇帝再以忙为不写的借口吧。”


我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毕竟这年代了又不可能XXX里当XX,难道是要我一辈子写下去?


一言毕,他倒是利落地半身迈入了屏幕中。


“陛下!”我脱口而出喊住了他,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倒是曹丕低低地笑了起来:“烂尾的毛病又犯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屏幕里。


本也是如此,他的生老病死,他在史书上的荣辱兴衰,从来都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事。


一同消失的还有我本来已经写了不少的丕司马文,这就是为什么今天的我也在当一只鸽子。


END.


开车没被屏蔽,写个这个被屏蔽,可能是我泄露天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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