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剑独行游

欧美/金光/历史同人文段堆积
做人失败做鸽子成功的夜七
AO3: inordia 随缘居:inordia

【法扎/一粒沙】死神降临

Caution
人物皆来自音乐剧,与历史无关,我不拥有他们。
人物形象参考:米扎特 flo萨 污叔版死神
cp萨莫,脑洞来自lofter上一张小米和麻袋的p图。



敲门声响起时,康斯坦斯不在家。莫扎特家没有足够的钱去雇一个佣人,这意味着康斯坦斯不得不出门完成一些女仆的工作,莫扎特并不觉得没有佣人会麻烦多少,他的快乐过于简单,音乐就是他的一切,对于一个音乐家来说一首震撼心灵的曲子当然抵得过一顿大餐。但对于康斯坦斯和他们现在的处境,他的确怀有内疚,如果……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可以假设的。他不明白自己做错过什么,他的音乐更不会做错什么。

莫扎特将羽毛笔插回墨水瓶里,胡乱将椅子往后一推站了起来,踏着惯有的轻快步伐去开门,门口的人摘下了斗篷的兜帽,莫扎特好奇地打量着对方,在他明白对方是谁时心脏几乎漏跳了一拍。

异端们随着捕鼠人的笛声围着金牛犊跳舞,愚民们在索多玛的淫靡享乐中无视了上帝的使者,人类总因各种原因而蒙蔽了双眼,但无论是谁,异教徒或天父忠诚的子民,只要是人类就不会认错此时站着莫扎特家门外的男人,他是生命的仆从,是万物的结束,是注定的终点,任何人都会与他相逢。无论是谁,凭借着本能的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畏惧,决不会认错死神本人,因为他即是他们徒劳想逃避的死亡。

但就算拥有骨子里对死亡的敏感,大多数人也不会想到死神会是这个样子,看不出年龄,甚至看不出性别。死神的肤色过于苍白,像冬日落在萨尔茨堡乡间的雪一般安静得近乎没有生气,他的眼睛里是从不改变的漠不关心,他脸部的线条并不柔和,呈现出引人侧目的坚定和傲慢,但诚实地来说,凭借着俊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和柔顺如浅金色云朵的金发,他是迷人的。黑色丝质衬衫和领口闪耀的宝石领饰衬托出死神修长的脖颈,无论是面料考究的蓝色翻领黑长外套还是袖口打磨精致的宝石袖口都彰显了主人对服饰的好品味。死神是阴沉的,他的珠宝却是闪闪发光的。这样的穿衣风格让莫扎特忍不住在心底认为死神说不定能和萨列里大师成为好友,他们都偏爱优雅的深色系穿着,稳重而内敛,是莫扎特截然不同的反面。哈!他的鞋跟还不矮哩!只是加上鞋跟似乎也不比莫扎特本人高多少?

“莫扎特大师。”死神的声音意外地动听,每一个字都如有魔力的咒语,这也让莫扎特想起了萨列里,他的朋友有着同样富含美丽的声音,“我希望您能写一首安魂曲,这是一半的报酬,”死神拿出一个黑天鹅绒的钱袋,隐约能听见金币在其中欢乐地作响,“您完成后我将付剩下的一半报酬。”

莫扎特怎么能拒绝呢?他不知道让他接过那袋金币的是钱袋沉甸甸的重量还是死神本人。但还没等他来的及问这首安魂曲是做什么用的,死神已经转身消失在维也纳不正常的浓雾里了。


沙龙里沉闷的空气和嘈杂的人声让萨列里怀疑自己下一分钟就会晕过去,他今夜喝了太多的酒,因为心底如莫扎特般上蹿下跳的烦乱和担忧,啊又是莫扎特,他的一切不安都与莫扎特有关。他穿梭在女士们拥挤的宽大裙摆间躲避着试图向他搭话的人,却躲不过追着他跑的愁思。和全维也纳一样,萨列里也听说了莫扎特生病的消息,街坊间甚至流传着莫扎特是因为写了死神委托的安魂曲才每况愈下的谣言,有人还绘声绘色地描绘出了死神找上莫扎特家门的场景。既然是虔诚的基督教徒,萨列里当然是不相信死神的,莫扎特的病情很容易用他平日的放浪形骸来解释,他不该像挥霍他的才华一样挥霍他的身体,他的才华,萨列里虽然不会公然承认却坚信着,是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但他的身体经不起太多欢愉的洗刷。就算如此,萨列里也无法停止向金发的小太阳飘去的思绪,不知为何,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而这样的心悸在今夜变得尤其频繁。也许他应该去探望莫扎特,萨列里在浑浑噩噩中想,他不知道莫扎特是否记恨他,莫扎特应该记恨他的,无论如何,他有必要逃离喧嚣的社交去探望莫扎特。

“不,罗森博格,不用了。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对不起,失陪了。”他竭力维持着最后的礼仪与理智向众人告别,披上外套跳上了马车,对马车夫说,“去莫扎特大师家,谢谢。”

莫扎特家只有一点昏黄的冷光,在维也纳冬日的街道旁显得格外萧条。萨列里在门前站定,理了理衣襟,却惊讶地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萨列里在街灯摇摆的光线下踌躇了一会儿,径直走进了屋内。面对来守在莫扎特床边惊讶的莫扎特夫人,他摆出了最诚恳的面容:“晚上好,夫人,我听说了您丈夫的病情,希望能你们提供一些微薄的援助。”莫扎特夫人的神情转变为了愤怒,她一向是一个坚强而无畏的女人:“不需要,先生!您之前对我们百般刁难,现在我们不需要您的怜悯!”

“安东尼奥……安东尼奥……萨列里!”病床上的莫扎特突然冲下了床打断了莫扎特夫人的话,萨列里注视着娴熟地握住了他的手的莫扎特有些不知所措,那个享誉欧洲的音乐天才被病痛折磨得变了很多,面颊上是病态的嫣红,说话也近乎气若游丝,眼睛里的神采却没有减少半分,“您知道,我没有办法完成安魂曲了。”“不会的,”萨列里回握住莫扎特的手企图给他一点支持,此时他不愿意去想他们之间过往的恩怨,他只希望莫扎特能恢复健康,“您会好起来的。”莫扎特摇了摇头:“不,我的朋友,死神已经降临,我们对此都无能为力。”“沃尔夫冈!别这样说,我现在就去请医生!”莫扎特夫人提着裙摆冲出了门。

“萨列里……”莫扎特失去所有力气般跌倒在萨列里怀里,冬日里过高的体温和破败风箱般的呼吸声吓坏了年长的乐师:“看在上帝的份上,您应当立即躺回床上!”他半拖半扶地将病人安置回了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了下来。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紧握着莫扎特的手,他对莫扎特复杂的感情早已不是简单的爱恨可以分辨,他爱他,他也嫉妒他,没人说得清哪一个更多些。但此时他虔诚地向上帝祈祷希望仁慈的天父不要过早地带走莫扎特。

“萨列里,我的朋友,也许您不会相信,但我不对您说谎,我的确见到了死神……”莫扎特固执地仰着头对萨列里说,床边的人担忧地注视着他:“您在说胡话了,没有死神。”莫扎特勉强扯出一个费力的笑容:“不,我见到他了,他和您倒是有不少地方相像哩!请您听我说……啊,他已经在这儿啦。”

顺着莫扎特的目光看去,萨列里惊恐地发现有一个陌生男人悄无声息地从房间的阴暗角落走了出来,难道前些时候莫扎特家的门也是被他打开的?金发的男人,按莫扎特的说法,死神,优雅地走到莫扎特床边坐下,带着戒指的右手抚上莫扎特的脸,从跳动的太阳穴一直向下滑到毫无血色的嘴唇。

“大师,您准备好了吗?”死神轻声问。

“我的安魂曲……”莫扎特喃喃道。

“再见了,大师。”死神俯下身吻了莫扎特。

那是一个很轻很短的吻,萨列里感觉莫扎特在嘴唇相碰一瞬间握紧了自己的手,而后彻底松开了。

他死了。

“再会,萨列里大师。”死神站起来冲着萨列里欠了欠身,消失在门外维也纳冬日的迷雾中。

当一个死神说再会,他们一定会相见,萨列里仍然握着莫扎特逐渐冰冷的手,那双在琴键上飞舞的手,那双按压着琴弦的手,那双写下一段段旋律的手,那双演奏出美妙音乐的手,到他与死神的重逢之日,死神将以亲吻过莫扎特大师的唇夺走他的灵魂。

fin.

第一篇正经法扎文!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求轻拍QAQ
原本是看到了lofter上一个姑娘p的图(话说明明是麻袋和小米却被我写成了污叔和小米),感觉如果死神能在法扎世界观里来这么一下就太棒了x
其实我是听着打卤蛋和德扎写完的这篇文,所以【死目】当大礼当大礼当大礼打卤蛋x

评论(5)

热度(68)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