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剑独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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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失败做鸽子成功的夜七
AO3: inordia 随缘居:inordia

【双子】哇——(原著向灵魂伴侣AU 一发完)

给学姐 @Vol de Nuit 说好的双子文


每一个巫师在成年前的某个时间会获得一个纹身,与其说是纹身,更准确的形容是一个印记,就像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一样一定不会被错过。纹身的内容是灵魂伴侣见到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从来没有人质疑过纹身的精确度,也没有人怀疑过纹身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底巫师们生活在魔法的世界里,灵魂伴侣纹身又算得了多稀奇呢?


弗雷德和乔治在圣芒戈医院里出生时就拥有了他们的纹身,双胞胎的纹身都是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内容,在婴儿皱巴巴的皮肤上,小小的心脏所对应的地方,手写体的“哇——(Boo Hoo)”,就连字迹都分辨不出区别。


护士说他们是一对幸福的双胞胎,不会在漫长的成长中担心自己的灵魂伴侣到底会对自己说什么,但是莫莉有些不安,要是他们的灵魂伴侣是同一个女孩该怎么办?


韦斯莱夫人的担忧随着双胞胎的长大慢慢得到了更多佐证,弗雷德和乔治总是形影不离,就连他们的母亲也不能每次都分辨出来谁是谁,尤其是在他们稍微长大一点懂得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之后。他们热衷假扮成对方,但对于外人来说他们俩根本没有区别,一样的头发,一样的眼睛,一样的笑容,只有他们自己明白假扮成对方的乐趣在哪里,只有他们自己明白彼此细微的差别在哪里,只有乔治知道弗雷德说谎时不安分的右手食指,只有弗雷德知道乔治不高兴时躁动的左眉,这样一来变成对方就是一件其乐无穷的事情了。


把灵魂伴侣的话题重新带入韦斯莱家生活的是罗恩七岁夏天手腕上出现的纹身,一行工整的字:“你是?(And you are?)”


即将要去霍格沃茨而兴奋异常的双胞胎为此取笑了家里最小的弟弟一整个夏天。


“噢罗尼小宝贝儿,你是谁?”弗雷德捏着嗓子尖声说。


“也许我们的罗恩小亲亲是要在舞会上遇见一位公主呢!”乔治跳起来行了个礼。


“或者是在奖章陈列室遇见费尔奇——”弗雷德拖长了嗓子,托几位哥哥的福双胞胎早已把从未踏足的霍格沃茨了解了个透彻。


“或者是在盥洗室遇见会说话的马桶圈。”乔治举起一根手指。


罗恩气呼呼地把手中的巧克力娃包装盒往地上一扔,涨红了脸冲着双胞胎大喊:“祝你们俩为了同一个灵魂伴侣打起来!”


“瞎说什么呢小傻瓜,”乔治露出了关怀傻子的笑容,“灵魂伴侣哪有好伙计重要。”


“说不定我们就会是和谐的大三角。”弗雷德提议。


“恶心!”罗恩丢下一句话自己生闷气去了。


在霍格沃茨特快上他们再次提到了这个话题,他们胸口的那个“哇——”。小时候他们好奇过,在被窝里用手一点一点丈量那个字迹的模样,除了其中一个比另一个潦草那么一点点,简直没有任何区别。


“‘哇——’到底代表什么呢,谁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弗雷德狠狠咬了一口韦斯莱夫人上车前塞给他们的牛肉三明治。


“伤心的哭?嚎啕大哭?为什么一个姑娘会对着我们俩哭起来?”乔治把一颗比比多味豆丢进嘴里,立马做了个鬼脸,“呸,耳屎味。”


“也许!”弗雷德的眼睛亮了,“也许是被我们的恶作剧吓到了?”


“那得是一个相当厉害的恶作剧才能让一个姑娘哭出来。”乔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不管怎么说,我想我们找到了霍格沃茨的人生目标。”弗雷德坏笑地看向他的兄弟,乔治同样笑起来,他们总是心灵相通。


恶作剧简直是流淌在双胞胎的血液里的东西,是他们生命与灵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霍格沃茨有那么多的乐子!盥洗室里突然爆炸的马桶,上课时黑板上浮现出的笑话,每一个惹人骂脏话的意外背后要么是皮皮鬼要么是韦斯莱兄弟的功劳,也许他们可以在短短七年里超越皮皮鬼之前的成就呢。


然而没有人被吓到哭出来,多数情况下他们很恼火,有的时候甚至有人感到很好玩,比如他们的室友、后来的死党李·乔丹,有一个二年级的赫奇帕奇女生被突然变成变成蛇的水管吓到高声尖叫(“比曼德拉草的尖叫更可怕”乔治回忆道),但是那绝对不是“哇——”。


在某一节飞行课上,他们注意到了站在对面的黑人格兰芬多姑娘,安吉丽娜·约翰逊,双胞胎交换了一个眼神,悄悄从袍子里抽出魔杖,安吉丽娜的扫帚就突然不听使唤地从她手里飞了出去,兴致勃勃地跳起了探戈,可怜的姑娘被下了一大跳,不得不上蹿下跳想拽住她的扫帚,乔治和弗雷德努力憋笑但还是不小心笑出了声,瞧她那滑稽模样,她还没那扫帚高!安吉丽娜终于在霍奇教授的帮助下抓住了扫帚,这个姑娘并没有哭起来,她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过草坪,抄起扫帚,像一个麻瓜一样挥向了笑得停不下来的双胞胎。


韦斯莱兄弟坐在医疗翼里,他们的鼻子刚刚停止流血,斑驳的血块凝在脸上,十分狼狈。哪儿有这么野蛮的姑娘,拿着扫帚把他们追得到处跑,她根本就不像个巫师!


“我必须说,虽然约翰逊小姐的做法并不合适,但是韦斯莱先生们,你们开学一个月的行为已经让格兰芬多失去了至少三十分,也许你们需要一周的课后整理档案室的禁闭来帮助你们反省你们的幼稚行为。”麦格教授严厉的眼神扫过两个耷拉着脑袋的男孩,确保他们点头之后才离开,留下安吉丽娜和双胞胎尴尬地面面相觑。


“嘿,其实你的身手不错,打过魁地奇吗?”弗雷德率先打破沉默。


“我们可以比一次三对三,我,凯蒂,艾丽西亚和你们。”安吉丽娜耸了耸肩。


“放马过来吧女士们!”弗雷德仿佛忘记了他的鼻子五分钟前还因为这些“女士”的扫帚鲜血淋漓。


依然没有人因为恶作剧而发出“哇——”的声音,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双胞胎无所谓地吐了吐舌头,为每一次成功的恶作剧击掌,这就是他们命中注定要做的事,至于灵魂伴侣?有与没有并无区别。


这个话题一直到六年级的时候才被他们重新提起,起因是三强争霸赛的圣诞舞会。


“所以,你们打算邀请哪个姑娘去参加舞会?”李盘腿坐在四柱床上问。


“某个布斯巴顿的法国人?”乔治不确定地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糖,他和弗雷德在考虑做点能让人突然出毛病但不至于是太大毛病的好东西,比如长出羽毛什么的。


“我想去邀请安吉丽娜。”弗雷德用魔杖尝试把四柱床的帷幕变成一个好看点的颜色,他们已经这么试了六年,可帷幔依然固执地保持丑得要命的酱红色,像坏掉的肉类。


“安吉丽娜?噢祝你好运,哥们儿。”李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要知道她看见了你们俩因为违规使用增龄剂而垂垂老矣的样子,为此在公共休息室笑了一晚上。”


“那是因为我们表演了一出绝妙的老年韦斯莱双簧。乔治,我的老伙计,我听见你可怜的腰椎发出的呻吟啦,你昨天晚上难道撞上了(had a crush on)一个女巨怪吗?”弗雷德压低了嗓子模仿口齿不清的老年人声音。


“撞上/一见钟情!绝妙的双关。”乔治把糖抛向弗雷德,后者稳稳地抓住了那块糖,不假思索地扔进了嘴里,然后脸颊浮现出古怪的蓝色。


“嗯哼,我以为会有鳞片什么的。”弗雷德一边嚼着糖一边说。


“总而言之,你要去邀请安吉丽娜……她该不会是你的灵魂伴侣什么的吧?”李开玩笑地问。


“当然不是,她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们就不能安静点吗’。”弗雷德回答。


“这么说她倒很可能拒绝你,要是有一个帅气的德姆斯特朗学生先邀请了她。”乔治若有所思地说,“就像我们可怜的罗尼宝贝儿,他的灵魂伴侣就要跟另一个男生去舞会了。”


“别傻了,邀请一个女孩去舞会就是小菜一碟。”弗雷德眉飞色舞,“至于罗恩,要记得他第一次听到赫敏对他说出那句话时,他跟我们说的什么来着?”


“‘我的灵魂伴侣居然是一个比费尔奇更讨人厌的家伙,梅林的吊袜带啊是因为我没有好好吃完妈妈的牛肉三明治吗’,他真是个可爱的小屁孩。”乔治尖声尖气模仿着罗恩,笑到不得不擦掉眼角的泪水,而现在他们的小弟弟还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内心。


正如弗雷德说的那样,邀请到安吉丽娜完全不难,黑人姑娘毫不惊讶地答应了弗雷德,为此李和乔治围着他又唱又跳了一晚上“情不自禁爱上你”(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乔治感觉怪怪的,他知道弗雷德一定也这样觉得,这还是第一次不是他们俩联手开玩笑。


舞会上所有人都很尽兴,然而所有他们在男生寝室里猜测过的浪漫情节都没发生,也许这就是安吉丽娜和弗雷德之间的特殊情思?乔治决定不去在意那些,毕竟他们有更重要的速效逃课糖,他努力把灵魂伴侣的想法压在心里,安吉丽娜并不是弗雷德的灵魂伴侣不是吗?当然,要是他的兄弟决定和那位好姑娘在一起,他当然会毫无保留地祝福他们。


后来的事情,乔治回忆起来就像一场疯狂的梦,乌姆里奇,笑话店,波特瞭望台。哪怕他失去了一只耳朵,可是,嘿!他们还有“洞听”的笑话呢。


直到他看到弗雷德被炸飞的墙壁掩埋,还有乱七八糟的咒语,他离得太远了,他甚至——他甚至再也感受不到那样的胸口的热度了。


“噢弗雷德……”乔治不顾一切地向他的兄弟冲去,他看到珀西在摇晃毫无生气的弗雷德,他跪倒在废墟里,甚至没有走到弗雷德身边,他怎么敢看到弗雷德,他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弗雷德或是那样的另一个自己。乔治听到咒语从自己身边擦过的嗖嗖声,战斗还在继续,他盯着视野最边缘的一小抹红色轻声说:“可你还没遇到你的灵魂伴侣呢。”


后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葬礼上安吉丽娜沉默地流泪,她很少看上去如此脆弱。乔治搂住了她的肩,他该娶她,在那一瞬间他意识到了。罗恩和他一起经营笑话店,他们收起了家里所有的镜子,但是放过了家庭合照,然后——然后,现在,乔治站在圣芒戈医院的产房外,他就要当爸爸了,为了给这位家族新成员取名字,他们已经从魔法史参考到圣经,并坚定地拒绝了赫敏关于罗马神话的提议,无论如何,乔治还没有这么紧张过呢,就好像他的胸口的纹身又开始发烫了。


“韦斯莱先生,恭喜你,你可以进去探望你的妻子和儿子了。”护士走出来告诉他。


乔治从安吉丽娜的怀抱里接过看起来脏兮兮的新生儿,那是他的儿子,这样的感觉真是奇妙。“他的”儿子。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血缘的力量,放声大哭起来。


“哇——”新生儿嘹亮的哭声充斥着所有人的耳朵,他们祝贺他有了一个健康的儿子。


那声哭声也刺进了乔治心底,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只有乔治知道他一直错过了什么,直到这一刻,在他的儿子的哭声里他才明白。胸口的纹身从来说的不是受惊后的哭泣,而是出生时的哭泣,他的灵魂伴侣,从一开始也一直是他的兄弟,他们果真是彼此的镜子。他们多傻,满世界企图遇到自己灵魂伴侣,却不知道其实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这个孩子会叫做弗雷德。”他努力在泪水中扯出一个笑容,坚定地宣布。


END.


双子qwq我觉得挺残忍的一点是按原著,弗雷德被杀死的那一瞬间,乔治不在他身边qwq安吉丽娜是个好姑娘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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