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剑独行游

【黑家兄弟】Navigator（星际迷航AU）

黑兄弟群圣诞活动文，抽到的关键词是：宇宙 星河背景科幻 星辰

“传送室，准备将我与布莱克少尉传送到卢平医官发回的坐标。韦斯莱中尉，你来接管舰桥。”伊万斯科学官神色严峻地命令道。外勤考察出状况实属凤凰号星舰的常规现象，除非这是十二月二十五号。被点名的雷古勒斯在领航员席上不想动弹，他以为五年任务至少能有一个安稳的圣诞节，第一年是与克林贡人的边境冲突，第二年则是临时停靠休整的空间站引力系统出问题，而今年……

五个小时前，雷古勒斯·布莱克少尉，联邦星舰凤凰号的领航员，感觉今年的圣诞节会平安无事。

凤凰号发现了一颗新的行星，在对其进行的基础扫描后，初步判定行星上目前没有智慧生命，但却有智慧生命存在过的迹象，詹姆·波特舰长决定进行外勤探测，和联邦另一位名叫詹姆的舰长一样无畏，但要让雷古勒斯说，也一样冲动。外勤队由波特、卢平和另一个布莱克组成，这样的阵容让雷古勒斯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两小时后他们收到了卢平请求支援的信息。

在传送到行星表面后，外勤小组意识到这个星球极可能是因为地质运动导致了文明灭亡，岩浆凝固后的岩石遍布四处，地表还残存着一些文明遗留建筑，但是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三人进行了基本的探查之后，发现了一座几乎没有受损的神庙建筑群。

“我们走过去打算看看，搞明白为什么这座建筑能够承受毁灭性的地质变化，但是走进神庙时意外发生了，我的大脑感受到了强烈刺激，有一瞬间我感觉我不在这个星球而是进入了自己的思维里，那感觉伴随着一种如电击的强烈疼痛，我摔倒在地后很快恢复了神志，但是詹姆和小天狼星，他们现在只是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无法对外界刺激做出任何回应，像是失去了灵魂。”卢平在通讯器里简要报告了他们的经历，他有些焦虑地补充道，“我已经将神庙建筑上的图案传送回了凤凰号，希望能有些线索，不过你们最好抓紧时间，三录仪显示这星球上因为地质活动有微量的有毒气体，我之前为他们注射过解毒剂，但是这环境下暴露太久总是不明智的。”

“麦金农中尉，这些图案能够提供什么信息吗？”暂时接管舰桥的伊万斯问通讯官。

“这看上去的确像某种象形文字，电脑正在交叉对比文字库，不过我似乎觉得这和地球古埃及的文字有些类似……”麦金农咬着嘴唇死死盯着卢平传回的图像，显得倒比伊万斯更紧张。

伊万斯当然应该紧张，是她的男朋友现在被困在异星神庙里。雷古勒斯可一点都不打算为同样生死未卜的哥哥担心，事实上，他连眼睛都懒得眨一下，毕竟他的哥哥小天狼星·布莱克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麻烦精。雷古勒斯计算过，如果说把小天狼星一个人传送到未知星球上，出意外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五十，如果把小天狼星和波特一起打包扔到外面，出意外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破译完成了。”麦金农汇报道，“按照文字的描述，这座神庙是当地勇士接受’神’的考验的地方，在他们正式成为’勇士’，他们会来到神庙直面自己的回忆，他们必须独自走出回忆才能获得勇士的称号。”

“意思是波特和布莱克只能靠自己与回忆做斗争了吗？”伊万斯问道，“科学部尝试分析这个建筑的机制，但是没有任何头绪，没有任何符合科学的部分。”

“不，就算是没有通过考验的勇士也不会死在仪式上。”麦金农雀跃地说，“会由祭司进入他们的精神世界，引领他们走出来。”

棒极了，雷古勒斯想，那么上哪里去找个祭司呢？

伊万斯下达了命令，让她自己和雷古勒斯去扮演蹩脚的祭司，这样一来舰桥上就会失去舰长、科学官、舵手和领航员，亚瑟·韦斯莱轮机长将接管舰桥。雷古勒斯是一个古怪的弟弟，但首先他是一名合格的士兵，本能驱使他站起身跟随伊万斯走出舰桥，伊万斯握住电梯扶手发令：“五号甲板。”

雷古勒斯盯着伊万斯，他以为他们要去传送室而不是医疗湾，但他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除非工作需要，他尽量避免和格兰芬多们说话，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是如何沦落到了格兰芬多泛滥的凤凰号上，还是说星舰学院扩招时偏爱了格兰芬多学院？

伊万斯敏锐地察觉到了领航员的目光，解释道：“我们需要先注射解毒剂。”

首席医官卢平不在，安多米达·布莱克护士给他们注射了药物，雷古勒斯对这整艘星舰都有敌意，唯独无法对堂姐生气，安多米达能赢得所有人的好感，她巧克力色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堂弟，轻声嘱咐：“注意安全，带他回家，好吗？”

现在他没法抱怨任何事情了，他能拒绝安多米达的圣诞节愿望吗？雷古勒斯叹了口气，对安多米达点了点头。

雷古勒斯从来不喜欢传送的感觉，更别提这星球表面比卢平描述的更糟，他能闻到空气里刺鼻的硫磺味和不知从哪里来的阵阵热浪，这座星球的剧烈地质活动可能还未完全停止。但更令人心底发麻的是那座神庙，图片无法捕捉到纯黑岩石搭建的威严壮观，那些石块的颜色像最没有光的深空，令人本能地恐惧，建筑物的高度精美让雷古勒斯怀疑这里曾经存在过的文明的先进程度。

灰头土脸的卢平站在神殿外围等待他们：“这里仍然在发生小型地震，但是刚才地震时整个神庙纹丝不动，我在神庙外摔倒了，而詹姆和小天狼星一点事都没有，我怀疑神庙是被一个力场保护了起来。”

“但至少我们可以进入这个力场，莱姆斯，我需要你详细告诉我你们刚才是怎样进入的神庙，意外又是怎么发生的，我们必须进入神庙、进入他们的思维但同时自己不陷入困境。”伊万斯说。

他们花了十分钟分析之前发生的事情，初步判断神庙会对静止的生命发起精神攻势，但雷古勒斯觉得卢平的幸运仅仅是出于他曾经被自称狼人一组的外星人绑架并做实验的经历。伊万斯制定了一个计划，她和雷古勒斯以最快的速度接近站在神庙最中央的两人，通过身体触碰进入他们的意识。

这个计划几乎不能叫一个计划，雷古勒斯不知道伊万斯什么时候也染上了格兰芬多惯有的没脑子的毛病，身体接触能够确保精神链接吗，这里可没人有瓦肯血统，谁又知道他们会不会迈入神庙的第一步就被精神攻击，但最关键的问题在于……

“伊万斯，我不认为我可以进入小天狼星的精神世界，我们水火不容。卢平是一个更合适的人选。”雷古勒斯尽量让自己显得客观。

“噢要是有得选，我会让詹姆和小天狼星进入彼此的大脑，反正他们看上去天天都在这么做。”伊万斯笑了笑，接着严肃地对雷古勒斯说，“可是现在必须是你去，你是小天狼星的弟弟，血浓于水，我想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

伊万斯不明白……雷古勒斯努力压制内心的烦躁，他们大概是天底下关系最差的兄弟，他们恨彼此，至少小天狼星恨不得去掉名字里的那个布莱克，和整个家族（除了安多米达和阿尔法德叔叔）断绝关系，事实上他也的确这样做了，美中不足是他的弟弟被调到了凤凰号上，还碰巧是与他合作最密切的领航员。如果雷古勒斯尝试进入小天狼星的精神世界，等待他的也许是最凶猛的恶意，而这样的失误可能会害死小天狼星！

但雷古勒斯少尉选择服从命令。伊万斯数到了三，他们俩朝着神庙中心冲去，那些黑色的石块让雷古勒斯感觉他在往深空奔跑，他抓住了小天狼星的手，这感觉太奇怪了，像是他还在学习走路时才会做的事情，紧接着一股电流击中了他。

疼痛，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疼痛，他无法动弹，无法呼吸，他要晕过去了——

突然空气涌入了肺部，或者压根没有空气，雷古勒斯睁开眼睛发现他漂浮星空里，或者说这就是小天狼星的精神世界，浩瀚无垠的星空？多么格兰芬多。

他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但宇宙里面没有空气，很快雷古勒斯意识到那是信息，是小天狼星的记忆，像尘埃一样浮动在他身边，当他触碰宇宙尘埃时就能读取那些记忆。雷古勒斯小心翼翼将伸手进流动的尘埃溪流里，他看到了今天alpha班刚刚开始的时候，小天狼星坐上舵手席，对着雷古勒斯绘制好的星图发脾气。

“我需要星图，而不是学院一年级菜鸟的涂鸦。”小天狼星靠在座椅上懒洋洋地说，声音大得整个舰桥都能听到，“也许我们需要换一个更合格的领航员。”

“或者这艘星舰需要一个更合格的舵手，一个能够读懂高级算法的星图的舵手。”雷古勒斯回应道。

“那玩意儿都不在学院教材里。”年长些的布莱克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很可惜格兰芬多的智商只能处理教材上的内容。”雷古勒斯讥讽道。

“嘿，好了伙计们，禁止学院歧视。”波特舰长终于插话了，他看上去相当享受他的舵手兼好友和领航员的斗嘴，“小天狼星，我相信你的脑子完全够你处理各种星图，布莱克少尉，请尽量方便你同事们的工作。”

多么亲疏有别。雷古勒斯将手抽回来脱离了记忆，现在不是享受回忆的时间，他必须找到小天狼星。但是环顾四周，茫茫宇宙，他的哥哥会在哪里呢？

雷古勒斯还没能接受在宇宙里不穿任何防护服却可以自由的行动，这场景的不合理性潜伏在他的脑子里，有时仍会吓到他，他深吸了一口气，游动了一周，宇宙大到不知能从哪里下手。但是这是宇宙，是他熟悉的星空，拿出领航员的专业素养，雷古勒斯闭上眼睛回忆星星的轨迹，再次睁开眼时，他认出了天狼星。

那星星太明亮了，蓝白色的光几乎照亮了这片深空，雷古勒斯怎么会错过它呢？他向天狼星飞了过去，然而这里没有任何记忆尘埃，也没有他的哥哥，雷古勒斯停在天狼星表面不远处，若非直面恒星，他就算是在凤凰号里也难以意识到令人震撼的体积，虽然意识世界里的天狼星没有热度，雷古勒斯恐怕也没时间进入到星球里面搜寻小天狼星的身影。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天狼星也是一块巨大的记忆尘埃，他只需要伸手去触碰——

热量从恒星深处向他袭来，雷古勒斯看到了小天狼星的记忆，一段他无比熟悉的记忆，只是换了一个视角。

那是小天狼星在星舰学院的第三年，他拎着一个旅行背包回到了伦敦的家里，虽然他一点也不想回来。伦敦的夏天闷热烦躁，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争吵更是让每个人都心烦意乱，布莱克夫妇指责他们的大儿子不应该去格兰芬多学院，更不应该和外星学生厮混。

当时的雷古勒斯很能理解父母的担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星际联邦宣扬包容，地球人也应该时刻警惕，假如当年第一次与地球人接触的外星人不是友善的瓦肯人，历史会如何呢，地球人应该吸取教训而非享受一次幸运带来的好处。他的哥哥显然没有脑子保持冷静，当然，他的父母的言语过激了一些，“杀光那些野种”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说法。

所以家里的战火愈演愈烈，最终在一个闷雷阵阵的夜晚，小天狼星离家出走，甚至没有带走他的旅行背包。

可为什么是这段记忆呢，雷古勒斯站在门厅，站在记忆里的自己的旁边，观看着整个过程，有什么把他的心脏拧成了一团让他无法思考，只想冲上前把小天狼星拉住。小天狼星厌恶他胜过他对哥哥的复杂感情，他们也许永远无法成为模仿兄弟，但就算他们拥有截然不同的信念，也不该分离。如果真的要问起理由，雷古勒斯只能无力地说，他们是兄弟，哪怕这个理由过于苍白简单。

假如现在被困在精神世界里的是雷古勒斯，那么这段记忆该是他的梦魇，问题是，为什么小天狼星也“选择”了这段记忆，难道这不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他有什么无法直面并且走出这段回忆的呢？小天狼星真的在这里吗，除了记忆里那个愤怒的黑发青年，雷古勒斯没在这里看到第二个他的哥哥。

记忆进行了爆炸的临界点，小天狼星眼睛发红地瞪着他的家人们，气得浑身发抖，布莱克夫人仍然在尖声斥责她叛逆的儿子，而小天狼星终于忍无可忍，转身冲了出去，重重地摔上了门。

雷古勒斯的记忆在这里就该结束了，因为对他而言，剩下的只有母亲愤怒地用刀毁掉了小天狼星在族谱壁纸上的位置和父亲冷漠的旁观，而对于小天狼星而言，屋内的故事停留在了他夺门而出的那一刻，雷古勒斯踌躇着上前打开了大门，在屋外台阶上找到了他的哥哥，那个有意识的小天狼星·布莱克中尉，凤凰号的舵手，此时正坐在台阶上，看着记忆里的自己骑上摩托远去。

“天杀的！”小天狼星意识到了自己身后有人，本能拔出相位枪防御，却发现只是自己的弟弟，他并没有失去警惕放下枪，“雷古勒斯？你为什么在我的脑子里！你是谁！”

“你都喊出了我的名字，我能是谁？”雷古勒斯又一次对自己哥哥的智商感到担忧。

“我不知道，你可能也是那个神庙的攻击的一部分。”小天狼星皱眉道。

“正相反，我被派来带你离开你的精神世界。”雷古勒斯小心翼翼地避免了使用“救”这个会影响格兰芬多自尊心的词，以免引起精神世界的混乱。他简短地解释了在小天狼星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并且讲述了他们对于神庙机制的猜测。

“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小天狼星收起了枪，勉强地笑了笑，“但是我出不去，我不知道要怎么打破这段记忆，哪怕我现在想逃离这段记忆正如我当时想逃离这个家。”

“所以为什么神庙会选择这段记忆？”雷古勒斯问。

“天晓得。”小天狼星耸了耸肩，“因为那是我最一团糟的时候？”

雷古勒斯忍住了讥讽这句话的冲动，别忘了安多米达的请求，他提醒自己，今天是圣诞节，关于家庭的节日。“谁能比爸爸妈妈的乖宝宝雷古勒斯更懂家庭呢”，小天狼星一定会这样嘲笑他，但是雷古勒斯的确更懂得家庭与责任与荣耀，虽然有时候这些东西没有多么好。

“今天是圣诞节，而我来带你回家。”雷古勒斯抢在哥哥发火前补充道，“回凤凰号，那个你认可的家庭。”

小天狼星沉默了，他的确把凤凰号当做了自己的家，并不是因为星舰上有两个姓布莱克的亲戚，而是因为凤凰号接纳了他。

“为什么是你来，其他人呢？”小天狼星问。雷古勒斯心里有些苦涩，看吧，他都说了比他合适的人选还有很多，小天狼星心里现在肯定在想为什么不是卢平、安多米达甚至伊万斯都好，而是他最不想打交道的弟弟。就算舵手把凤凰号当作家，领航员也只是一个暂住者，一个不属于这个大家庭的过客。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玩的那个游戏吗，认星星。”雷古勒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游戏最开始只是在夜晚辨认天空中的星星，他们长大一些后，就升级为了通过星图辨认星星，那时他们能接触到的平面星图大多是由地球作为观测点，但游戏往往是由电脑随机生成观测方位，三维模型投影的星图虽然可以调整方向，但难以完全还原到地球视角，难度剧增。雷古勒斯每次都能赢。这也许是唯一一个他可以打败小天狼星的游戏，他从没输过。

“你曾经气恼地问我为什么我每次都能赢，我想大概就是天赋吧。”雷古勒斯盯着地面几乎是自言自语道。

“所以你现在就是想旧事重提地让我嫉妒？”小天狼星没好气地问，“我们能专注于怎么逃出去这个问题吗？”

“你也许天生就是舵手，从你开始折腾那辆机车起，而我也许天生就是领航员。”雷古勒斯想捂住他的嘴好让这些难为情的话赶紧打住，但那股从恒星里涌入他身体的热度却引导他继续说了下去，“我永远能认出星星们，我永远能在宇宙里找到天狼星并且规划出到达那里的路径。所以我找到你，并且带你回家，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和使命。”

小天狼星完全愣住了，像是看着最不可理喻的谜题一样看着他的弟弟。

“我不在乎你要回哪个家，我想也就只有一个选项，但是我会带你回家。”雷古勒斯想欲盖弥彰地加上一句“因为安多米达这样要求”，但他意识到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他的哥哥主动伸出了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在皮肤接触的那一瞬间一阵天旋地转，他们终于回到了现实里，双双摔倒在地上，而小天狼星还抓着雷古勒斯。

“我不会回到伦敦的那个家的，你知道这一点。”小天狼星尴尬地收回了手，干巴巴地说，“而你，我很庆幸你的良知没有完全被我们的父母腐蚀掉。”

“毫无疑问。毕竟我在为联邦工作了，两个在星际联邦里接触外星人的儿子，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令我们的父母生气的呢。”雷古勒斯自嘲道，他和家里的关系仍然不错，但有些事情让他的父母意识到了他不再是那个听话的小宝宝了，而他追寻着天狼星的光，对方却鄙夷他的阴影。

“嘿大脚板！谢天谢地你没事，不过是什么让你花了那么久在你的脑子里？”一个聒噪的波特靠近了他们，小天狼星立马露出了慵懒而愚蠢的笑容：“因为我对自己的聪明才智过于震惊，忘了回过神。”

雷古勒斯必须承认，他有点嫉妒波特和小天狼星的关系，他们看上去才更像兄弟，无论雷古勒斯长得有多像一个小号的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转身向还坐在地上的弟弟伸出了手：“走吧。”

雷古勒斯震惊地看着他的哥哥，继而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握住了哥哥的手。

凤凰号舷窗外，星辰依旧闪耀。

END.

祝大家圣诞快乐！今年没有捅刀哦，夸我！